第十五章 努力是为了变得更强大（1 / 3）

真正的忘记，并非不再想起，而是偶尔想起，心中却不再有波澜。

曾经看到过一句话，我觉得说的特别好：我一直觉得，伴侣的好绝不在于他在普世价值中表现出来的那些，让女生走在马路内侧，说话轻声，制造浪漫之类。我喜欢的，是一个正常人灵魂里躲着的神经病，是一个智者脑子中存在的白痴，是一朵玫瑰脚下的泥土，是宇宙里最特别的那颗星，只被我看见的那部分天真。

２０１５年２月

１．

在莫子芮眼中，林川就是这样一个人。或许是作为一个作家的特殊气质，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正是莫子芮和一般女生的不同，她更加的特别。

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们俩或多或少都有些相似。林川从小就被忙于工作的父母放在一边，虽然给他提供了很优越的物质条件，但几乎没有得到过多少温暖。而莫子芮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

林川并没有觉得莫子芮可怜，而是心疼。他觉得真正可怜的是他。

往常过年的时候只有莫子芮和奶奶两个人，而今年却多了一个。莫子芮觉得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可以互相见家长的程度了，便邀请林川一起来过年，林川虽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她。

林川陪着莫子芮一起置办年货，采购食材，提前三天把过年需要用的所有物品都准备妥当，家里的卫生也是他们俩一起打扫的。虽然有些累，但林川觉得很幸福，如果要找结婚的对象的话，莫子芮是最好的选择。

大年三十的下午，莫子芮和林川就开始准备食材做饭。因为奶奶还要上班，过年期间都不会放假，所以每年都是莫子芮一个人准备年夜饭。今年林川来了后，奶奶别提多高兴了，笑的都合不拢嘴了。本来今年该去舅舅家团圆的，可是奶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才不想去看别人的脸色，还是自己的乖孙女好。

趁着今天过年，奶奶提前了半个小时回家，回家时刚好八点钟，春节晚会刚刚开始。

奶奶洗了手换了身新衣服，开心的和他们一起吃饭。

不过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莫子芮做了饺子，红烧肉，蒸鱼……一大桌子菜，林川突然有些湿了眼眶。他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和父母一起坐在火炉边吃着年夜饭看春节联欢晚会了，小时候虽然父母的生意不大，但一家人还算快乐，但随着他慢慢长大，父母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但在一起的时间却少之又少，即便是过年也只是象征性的打个电话，他们不是忙着请客吃饭就是上门拜年。

“你没事吧？”莫子芮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林川的肩膀。

“没事？”林川笑着回答道，然后端起饮料杯对着奶奶说：“奶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快吃饭吧孩子！”奶奶笑着说，满眼都是幸福。

吃过饭后，莫子芮就去洗碗了，林川也想帮忙的，但莫子芮不让，叫他陪奶奶看电视就可以了。

奶奶见林川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时不时的看向厨房的位置，于是便问他道：“孩子，你和我们家芮芮在一起多久啦？”

或许是有些突然，林川一时没回过神来，吱吱唔唔的说道：“啊，有一年半了。”

奶奶“嗯”了一声，觉得挺好。

“那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吗？”奶奶有些试探性的问。

“算是知道吧，但了解的不多。”林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那我给你讲一讲吧！”

２．

莫子芮从出生以后，就没怎么见过她的爸爸，几乎是她的妈妈一手将她带大的，但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在记忆中，莫子芮只见过莫成两次。一次是在她两岁半时，莫成回家过年，那晚莫成和周蕙因为一点小事大打出手，莫子芮站在那里静静的流眼泪。第二天天还没亮，莫成就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做什么，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他回来过一样。

第二次是在莫成和周蕙离婚的时候。当时周蕙带着还不满四岁的莫子芮去了村里小学旁边的一户人家屋里，那天下着大雪，雪花很密，但一落到地上就化了，并没有堆积起来。到了那户人家后，莫子芮和周蕙等了大概两个小时莫成才到。离婚仪式很简单，他们各自互相签了离婚协议书，然后就离开了。在离开之际，莫成从厚厚的钱包里取出了一张五元钱，叫她拿去买糖吃，后来被莫子芮扔到了臭水沟里。

雪越下越大，很快，莫子芮的脸就被冻的通红，止不住的流鼻涕。回家后就感冒了，本来以为只是小感冒，没想到这一病就是三个月，周蕙带着莫子芮四处求医，终于在一位“卖打药”的跛脚医生的治疗下好了。

离婚后莫成也来看过他们几次，只不过莫子芮不想见他。每次莫成都会带着新衣服新玩具回来，但都被莫子芮扔到院子外面的水田里，弄的全是泥巴。莫成也觉得愧疚，于是想法设法的补偿她，她不要就直接给周蕙拿钱，叫她别亏待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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