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带玉凤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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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湖山庄张宝同

刘总和玉凤约好一起去西安，为玉凤的妹妹玉玲安排工作。他们上到去县城的中巴车上，并排地坐在后排的空座上。两人刚坐下，玉凤用手紧紧地握住刘总的手，并把身子靠在他的肩上。玉凤虽然年轻，可是手上的茧子比刘总还厚还硬，手劲也大。从她的手上，他能感觉到这位农村女人的艰辛和不易，同时也感觉到这位女人的纯朴和诚挚。于是，他用力地握着她的手，想给她多一些的安慰和痛爱。

到了县城，玉凤要去汽车站乘坐从县城到西安的车。这种车很多，几乎是一个小时一趟。可是，刘总坐不惯中巴车，觉得坐中巴车又热又慢，而且还要等上很长时间，就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玉凤摆了摆手，说，“我们不坐出租，车价太贵。”可刘总二话没说，拉着玉凤进到了车里。玉凤坐在车里，埋怨着说，“你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刘总不以为然地说，“天这么热，只要人不受罪，钱多就多一些。再说咱们又不是天天坐出租。”他觉得带女人出来，就要像个男人样子，别扣扣缩缩，像跟老婆出来一样，没点浪漫与大气。说着，就让司机开车。

中巴车走的是普通的国道，到西安最快要一个半小时，可出租车要走西宝高速，顶多四十来分钟就能到西安。玉凤马上打电话问妹妹上车没有。因为玉玲是从礼泉老家上车，然后和他们一起在西安汇合。玉玲说她再有半小时就到西安了。玉凤让她在西客站门前等着。他们已经乘出租车过来了，大约四十分钟就能到西安。打完电话，玉凤又握住刘总的手，说，“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地感谢你。”作为农村女人，让别人为自己办事，又为自己花这多的钱，着实让她感到过意不去。所以，她一定要给人家有所表示。农村人办个事不容易，人家给她帮了这大的忙，她必须要有所表示，否则，别人以后还会帮忙吗？刘总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说，“你怎么感谢我？”玉凤本想说，“你说怎样就怎样。”可是，有司机在旁边，她不能说那种话，只好说，“我请你吃大餐。”刘总说，“好啊。”

车飞快地在高速路上行驶着，两人的手始终握在一起。他们的手仿佛能传电，能感觉到彼此的暖意和心跳。所以，他们的身上和心里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兴奋、甜美、清爽、陶醉。他们有时侧目相对，温然一笑，有时则把身子紧靠在一起，这让他们感到两人的心在紧紧相连。车开得很快，窗外的风景像电影一般在他们眼前闪过。这种景色悉疏平常，随处可见，可是，此时此景，却让人觉得十分地美好。

四十分钟后，车来到了西安西客站的门前。玉凤要付钱，可是，刘总抢先把两张红票子给了司机。下了车，玉凤让刘总站在路边等着，自己跑到车站门口去找妹妹。不一会，玉凤把妹妹带来了。玉玲比玉凤年轻一些，个头也高一些，但没有玉凤匀称秀美，也没有玉凤精明嘴巧。玉凤给妹妹介绍着刘总，“这是刘总，是国企大厂的老总，光年薪就有20多万。”妹妹很敬重地朝刘总说，“谢谢刘总，让你麻烦了。”刘总说，“别客气。小事一件。”说着，又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因为玉玲就在身旁，刘总不好跟玉凤坐在一起，就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车在xa市区里行驶。这里到处是人，人多得让你感到拥挤和憋闷。因为人多，车子挤满了大街小巷，遇到堵车，半天都动不了。房子都盖成了高楼大厦，一栋连着一栋，看不到边际，许多大楼高得都快与天相连。难怪乡下人进到城里就辩不清方向，就因为这楼房跟丛林一样密集。车一直朝着南郊行驶了约20分钟，到达了sx省机电公司门前。

下了车，刘总给骆主任打电话。骆主任刚好在开会，要他带人过来。于是，刘总带着玉凤和玉玲两人进到了厂里。进到厂里，顺着一条宽敞的大道走了50多米，进到了厂部大楼。在大楼三层的正中间，就是总厂办公室。骆主任正好在办公室等着，见刘总带人来了，就让刘总他们坐下，给他们倒茶。刘总指着玉玲对骆主任说，“这是我熟人的妹子，叫玉玲，今天三十一岁了。”骆主任朝玉玲打量了一下，还挺满意，对玉玲说，“你明天早上过来上班。住的地方找到没有？”凤玲说，“才刚到，还没顾上。”骆主任说，“要不，一会让梅姐帮忙，在旁边的城中村给你找个房子？房价也就是一月二百，你看行不行？”凤玲说，“那就谢谢骆主任。”

骆主任拿起电话，给食堂打电话。不一会，一位四十岁的农村妇女来了，问，“骆主任，你找我？”骆主任说，“梅姐，这是新来的保洁工，你帮她在你们住的地方找个房子。”梅姐说，“没问题？”然后又对玉玲说，“那你跟我过来。”于是，便把玉玲给带走了。看着玉玲让别人给带走了，刘总对骆主任说，“你还忙，我不打扰你了，哪天我请你喝酒。”说着，带着玉凤出了总厂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