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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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准备征文比赛，乔茵泡在图书馆里的时间明显多了起来，她翻阅了大量的书籍，以至于每次从图书馆出来都觉得特别累。

今天也不例外，乔茵记了厚厚一沓笔记，抬眼一看天已经黑了下来，几颗星星眨啊眨的，如孩子俏皮的眼眸。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角，把桌面上的书归回原位，尔后抱着笔记本出了图书馆，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了一声呼唤。

“乔同学，等一下！”

有些迷茫地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乔茵腼腆地笑了起来：“季深同学，你也是刚从图书馆出来吗？”

“我去查资料了。”季深怀里抱着四五本厚厚的书籍，跌跌撞撞地就要走下台阶。

“那天……谢谢你。”乔茵的眼风不经意从季深手中的书册上掠过，借着昏暗的光芒依稀瞧见了“灵”这个字，小身板为之一振，激动地问，“你知道灵？”

只顾着看季深了，她竟然没有注意到脚下踩空了，直到身体骤然倾倒才发出一声惊呼，季深想要过去拉住她可惜已经晚了，乔茵往前倒过去，眼看着就要摔在台阶上。

即将落地的瞬间她感受到了一股推力，很明显的有一双手托起了她的身体，像是在海水里面一样。但他的动作还不够快，乔茵还是无可避免地歪倒了。

脚踝硌得有点疼，膝盖似乎也磨破了皮，但这一切在乔茵看来都已经无所谓了，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扶着扶手飞快地起身，迫不及待地问：“你真的知道？”

“知道啊。”季深摩挲着书的封面，不咸不淡地说，“我很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虽然都说只是传闻，但我认为传闻也要有理有据，所以……他们应该是存在着的，不过现在数量很少，故而不被大家认可。”

像是在茫茫大海之中寻到了一盏昏暗的指明灯，乔茵瞬间找到了方向，屁颠屁颠地跟在季深身后，不停地打听：“那么，你一定也知道守护灵咯？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变成守护灵的？”

季深有点头大，他腾出手来揉了揉太阳穴，以让自己的思维变得清晰，然后才一五一十地答道：“守护灵也只是一个传说，没人能真正证明他们的存在，信则有，不信则无。一般来说是曾经和被守护者有一定联系，但……有谁会心甘情愿地去守护一个人呢？不被发现默默无闻，而且孤单寂寞……”

“孤单寂寞……”

乔茵下意识地重复着这四个字，蓦然想起以前看到过的那个画面，身着一袭红衣的男子美得妖异，却也是空洞非常，他的肺腑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那般寂寞。

不过季深的说法倒是和帖子的楼主一致，这么说来司陆一定是和自己存在着特殊的联系，只不过……那是什么呢？

“守护灵会一直守护下去吗？怎样才能看到他们的样子？还有……他们余生就一直保持灵体状态，看不见也摸不着？”

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这么多的话，乔茵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太多了，于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了头去看地面。

此时他们二人从路灯下经过，影子被昏黄的灯光拉长、拉长。

季深哑然失笑，还是依次回答了她的问题：“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会一直守护下去；置于他们的模样，是可以看到的，不过需要特定的情况，比如一定的时间地点什么的；最后一个问题……抱歉我只是一个爱好者，再加上本来我们人类就对于灵的认知比较浅，所以我也不怎么清楚。”

“没关系。”

获取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乔茵向来是一个懂得满足的人，她非常感激地对季深鞠了一躬，快步跑向操场。

现在她确信了司陆的存在，现在她需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认真地征求一下司陆的意见，问一问是否能看看他的模样。

对于司陆她太好奇了。

现在的操场人烟稀少，大部分都在上自习，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一圈一圈地跑步。

走了一会儿，乔茵忍不住轻声地请求：“司陆，我知道你在，我……还是想看看你的样子。”

“我不帅。”

声音来自乔茵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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