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似曾相识的温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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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楠小心翼翼的展开手中的纸张，上面只有一句话：“规则已被打破”。这是只有他和林凌才知道的文字，而林凌因为某些原因并不记得自己认识它们，所以，很显然，这是给自己的警告。

但是，会是谁？自己···

“夫君，师尊留下的信息显示，来人并无恶意，只是，天可怜见的人如此的异常，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妥？”林凌轻皱娥眉，十分不解。

事情已经过去半月，盛会当日虽说有些震动，也被他们强硬的镇压下去了。可是欧阳楠自那日起，便一直沉寂，对于天可怜见的异常，也不见做出什么明确的反应，只是吩咐无忧众人收敛气焰，准备在盛会一结束就会无忧堡。

“凌儿，看看这个。”欧阳楠把手中的华丽耀眼却不失沉稳大气的请柬递给林凌，“这是方才大舅遣人送来的，邀请我们去参加表妹的成人礼。”

“他送来的？也好，只是不知凤儿历练的如何了。”林凌随意翻看了一下，看向欧阳楠。瞥见他的手旁有一角纸痕，以为是他无意间沾到的纸屑，便顺手出来拂去，不想，一张质地滑腻，柔软轻盈，隐隐泛着象征高贵的金紫色的信笺落在地上，林凌有些尴尬的捡起，随意的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在无上大陆，玉牌因为其材质相较而言比普通纸张要好得多，更能承受得住较为强横的禁制，所以在近千年来，被广泛的用作传讯物品。然而，在千年之前，纸张才是传讯的主角，只是若是要能承受得住强横的禁制，所需材料必将是十分昂贵的。如今，在无上大陆，只有那些传承千年的世家才沿袭着使用这种传讯纸张的习惯，这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而这些文字···

看着这些文字，林凌的脸色更加惨白，那，是自己永远的梦魇。

垂下眼睑，努力平息心中的惊涛骇浪，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带着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道，“什么规则？和这次是有关吗？”

欧阳楠愣怔片刻，林凌这样的表现，是认识这文字了？难道，那个禁制真的被打破了？那么，林凌在遇到自己之前，肯定遇到过其他人，给了她那件东西。否则···

“欧阳楠，到底出什么事了？这个信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认识这种文字？还有谁认识它？”林凌见欧阳楠沉默不语，再也无法淡漠下去，更加急切开口询问。

若是，若是当初没成功，那么，若是他也来到了这里，那么，自己是否就可以再见到他了？是不是就可以···

不，一定会成功，一定要成功！否则，她···可是，可是，若不是他，那么，这文字，这文字该如何解释？林凌的心中一时间百味杂陈，慌了神，乱了心。

“凌儿，你识得这些？”欧阳楠状似疑惑，实则紧张万分的开口。

林凌眼见欧阳楠还是这般作弄，心中慌乱更甚，不过，极致的慌乱过后，林凌很快就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思索近来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之间的联系。很快理出头绪，欧阳楠肯定瞒着自己一些事情，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她就是不喜欢这样不被信任的感觉，欧阳楠可是自己选择共度一生的人啊。方才心绪大乱，想起那人，也只是遗憾而已，从未想过自己会被欧阳楠不信任，这让林凌的心中复杂之极。

她不爱欧阳楠，可是，如今她是他的妻子，两个人之间若是没有了最基本的信任，那么，以后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就只能是如同那时一样，凌乱不已。

“怎么可能不认识？”林凌还是选择坦白，如果自己没有付出信任，想让欧阳楠相信她，便是天方夜谭，那么，赌一把吧。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认识了十五年的文字，而且，是通过一种很诡异的方式，”林凌的表情有些诡异，不过，她很快摒弃了一些此时不需要的情绪，也不等欧阳楠询问，直接开口道，“通过，梦境。夫君，你信吗？”

“梦境？”饶是欧阳楠已经做好的一些心理准备，还是有些诧异林凌的答案。

“是的，我做了一个长达十四年的梦。很真实，就好似，那就是我的过去一般。也许，那可能真的只是一场梦罢了，我也打算再也不去想它。但是···”

林凌犹豫着开口，眼睛却毫不闪躲的看着欧阳楠，扬了扬手中的信笺，一字一顿的继续说。

“但是，今天，这个，这个东西的存在，还有你的表现，告诉我，那，不是梦，那些事情，一定真实的存在过，一定，那些人，那些事，还有，那些···”爱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