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时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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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卡奥将军是诺克萨斯实际掌权者，诺克萨斯理论上有三个当权者，大将军，大统领和议长。实际上，杜卡奥将军不仅是大将军还实际掌握着议会；杜卡奥家族成员皆担任官职，旗下还有众多追随者，大统领斯维因亦对其马首是瞻。

“杜卡奥将军怎么会来这里？”小萝卜感到震惊不已，“你们和他关系看起来还很亲密，怎么会住在这样的街区里？”

“这很难说清楚，不过你的机会来了。”珍妮的母亲其实早就知道小萝卜是干什么的。

“机会？”小萝卜感觉她不会骗自己，但是也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本事能让人看的上眼。

“你在牛肠街区札幌手下当扒手，对吗？”她没等小萝卜回答就继续说“他左手手指被人砍掉一根，所以绰号四根指头，除了你以外还有另外的十三个扒手，你再过几年如果还有命在，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送进妓院。有些人口味特殊，对男孩子也是一样的饥不择食。但是现在你有一个机会。”

“干什么都比在这里当个扒手强啊，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小萝卜虽然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是强过现在那就很好了。已经一无所有了，那就没有什么能够失去了。

“下周周一的时候，诺克萨斯有一次征兵。你想一个正式的名字，我可以把你塞到军队里去，我们和德玛西亚的战争刚刚结束，现在军队很安全，而且不愁吃穿。对了，这几天不用去交业绩了。如果有时间，留意一个叫泰隆的人，十五岁，黑头发，黑眼睛，颧骨消瘦，比你高一点，找不到也没关系。”

“最近为什么这么多人找他，他杀的那个人很重要吗？”小萝卜心里一惊，身体也有点僵硬，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找泰隆。

“杜卡奥很欣赏他，你应该知道的，一个天生的刺客无论在哪里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以后每天到这来，我教你一点东西，想要让人看重，你先要让自己有利用的价值，或者说，要有用。我叫茉莉，你可以叫我阿姨。”茉莉阿姨其实早已知道泰隆在哪，但她还想多考察一下这个孩子，他不知道当他第二次接触珍妮的时候，他就已经进入了茉莉的视线，此后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好的，我应该从哪里开始学呢。”小萝卜还不能轻易相信茉莉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无数阴沟里的尸体反复证明过这一点。

“你的时间不多，就从常用的字和一些简单的数学开始吧。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跟我来。”茉莉没有等他回答就直接起身进入屋内。

小萝卜跟着她进了屋里，客厅装修的很漂亮，墙面雪白，壁炉烧的很旺，看得出来确实财力不菲。

舒舒服服洗个澡，茉莉还为他准备一身衣服，虽说不是很合身，但是强过原来的破烂不知道多少了。

然后一整天，小萝卜都在跟随茉莉学写字，好在他很努力，悟性也不错，学习效果按照茉莉的说法还挺快的。

珍妮幽怨的盯着他一下午，好好的玩伴怎么就要盯着识字书本一天呢。

晚上回仓库的去的时候，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茉莉说不用行窃了，但是相信她有这个实力，所以壮了壮胆子，小萝卜还是两手空空的去了仓库。

“四根指头”已经在里面了，看到他进来没有说什么，面色奇怪的看着他。

“小萝卜，你交上好运啦，面黄肌瘦的，好好的贵妇怎么就能看得上你？以前只知道到长开了好卖，没想到你这样的也有人看得上。”

“什么跟什么啊？她是收我当徒弟了。”小萝卜那还能不知道这个蛇头想到哪里去了，他的脑子就没有干净的东西。虽然心里巴不得他赶紧去死，但是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人太飘就容易死的莫名其妙，小萝卜憧憬着以后混的出人头地了，就可以给这个老狗送葬。

“那可要尊称一声萝卜大人了。以后还要拜托萝卜大人照顾我了。”

“好说好说，等我发达了肯定好好照顾你。”小萝卜心说，照顾的你死了都不能闭眼。

“大人想必已经用过晚饭了。这黑面包也不适合供给上等人吃，我们走。”说完，他转身带着两个打手就走了。

小萝卜啥也没得吃，但是相比以前还得挨一顿打确实好多了。

他看着仓库里的大饼和腊肠，往日感觉他们虽然又笨又没用，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现在却好像真的不一样了。他甚至会觉得怜悯了。真好笑，明明他们都还有晚饭，小萝卜自己还饿着肚子，可是他们看小萝卜都带着畏惧;真的不一样了。社会地位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换一身装束，同一个人就能变得完全不同。他也没有穿着镶金边的衣服，只是一身普通却又分外得体的常服就已经昭示着他跨越了一个阶级。

他转身走出了仓库，虽然不知道去哪里，但是觉得这个仓库确实已经不再适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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