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基干票

“你说那晚都是些啥东西？”酒楼里一如既往的忙碌与热闹，破罐跟米老头在红光中交头接耳、饮酒闲聊。

“一些试图借景生金、狐假虎威的小混混，即已过时，不必再去追究，免得劳财损命，狗屁不抵。”米老头说。

“我倒是还想做点事，近日连升三级，是应天赐，然往日功薄琐事历历在目，令人浮想联翩，心驰神往，虽千辛万苦、提头奔波，但回想起来无不是一种幸福，我愿牺牲三级，为民除害，以保一方平安。”破罐手托腮帮、不无感慨地说。

“嗯！好！年轻人好报负！我一把老骨头都没你那境界，真是白活，佩服佩服！老朽愿奉陪到底。”米老头双手抱拳说：“说吧！要怎么搞？”

破罐说：“先去公安那备底子，让他们先研究研究，我们再听令行事。”

“好，我米阳这辈子快到头还能有公差，真是万幸，死而无憾啊！”米老头故作感慨。

破罐自认为找到真正知己同行，紧握米老头双手说：“好，咱阴曹地府定要再见！……”

群荫环绕的公安局大楼庄严肃穆，闪闪发光的国徽下，一对石狮威武大气，后面各一大圆柱轻松撑住长方天板，天板正前方上端草书五个大金字：｀阆中市公安局｀，而天板下面是一大正方形玻璃门，进门后是大厅，再左右转便是各类办公室。

局长办公室里，椭圆形会桌旁一圈大盖帽没一点大动，都聚精会神地在听局长刘天环讲案情。

刘天环土生土长，一副深度大眼镜后面是一双饱经风浪的慧眼明珠，大块头国字脸上肉紧而示静表智，根根上竖的粗短头发黑亮密集，高挑的鼻梁下唇启齿合，发出铿锵有力的语调，不时憾动警魂，震慑鬼怪。虽只八尺粗躯，却是动则毫厘秒大，静则平风破浪。

实在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同志们！有迹象表明山雨欲来，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现在破罐回来了，还带来了米阳老先生，这无疑如虎添翼，我们将更有底气，在新一轮工作中打个完美的大胜仗！……”

冷风嗉嗉，冬至寒来，一辆漆斑顽劣、凹凸异常的老破旧二手车里坐着破罐和米老头，前面开车的一身朴素，不高不矮，精瘦老练，三十出头，显然是局里来的骨干分子。

“小李，别说我老不中用，今晚我打头阵，你们闻风而动便是。”

“好，你是新手，可不要小瞧了这事。局里主要让我们酒局里找东西，遇上要命的，虽是志愿，但会多加保护，你要多加小心，我们在后边黑里看着。”

“好，你们就等着看戏吧。”米老头一脸忠诚坚毅。

月亮刚一上枝头，城市上空就容光焕发，各类光子穿梭游离，形成五彩缤纷城市夜景。

而老旧城区还是那样老破暗淡、荒凉僻静。

破罐三人早已到那晚出事点，藏在密叶里只等时机。这是他们计划好的，先坐等案事，再自行做作。

浩月当空，眼看时间一分一秒成为过去，不多久月影伸缩已是一个回合，耳边声音寥寥无几，米老头正要出身做作，被破罐拉住说是等几晚再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几人于是每晚蹲点，每次都到一、二甚至是三点，都一无所获。

到了第四个晚上，米老头正打算要做作一下，却发现出现的人次好似忽然多了起来，一波又一波的，感觉很是奇怪，几人决定再蹲几晚，结果每晚都是如此，但不见有事。

到了第八个晚上，米老头等不急，一番佯装打扮——西式礼帽、闪假金光的老花镜、贴个白须、背个时尚好包，一身西装领带，手里还拿个拐杖，走在巷子里不时挥动，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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